2019年5月19日,斷食禪三解關日的心得分享會上,八位朋友檔引起格外的注目︰「這次我們有八位好朋友(三對夫妻檔)來參加斷食禪三,其中好幾位都是忙碌的大老闆,生活習慣也和上山禪修相當不同。」大力促成這樁美事的楊師姐說︰「他們能來打禪,第一天我高興到有點睡不好!」
「快」沒有用,心要定
去年(2018)楊師姐就和另兩個好朋友一起上山打禪三,她們不約而同想起另一個好朋友,而且「去年禪三後,我深知禪修的好處,我的個性是『好東西一定要和好朋友分享』,就鼓吹好朋友們一起來禪修,不但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,在修行方面,禪修也是根本之道。」楊師姐也不諱言自己大力鼓吹朋友們來打禪的私心︰想藉由朋友們影響先生。「聽起來是為別人好,其實也是為自己好。」
楊師姐說自己是一個心還不夠定的人,「加上自律神經失調,目前還沒辦法做到天天坐,但我天天做調息,把調息運用在日常生活中。」楊師姐從事餐飲業,「這個行業會使自律神經更加亢奮,動作就是要快、快、快。當餐廳一下子湧進幾十位客人時,我發現調息真的可以讓我的心靜下來,做事就不慌亂,也比較不會出錯。我深深感受到︰『快』沒有用,心要定,事情才會順。」
在家庭生活方面,先生脾氣不太好,「常會不自覺地把工作壓力發在我身上。以前我會把先生責罵的話聽進來,情緒也隨之起伏。自從去年上了禪修課,每當先生再責罵的時候,我就調息……後來我不再被先生的話語激怒,也不會動念,甚至靜靜在享受出入息……」先生氣呼呼地問︰「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?!」楊師姐不疾不徐回答說︰「不好意思,你以後要習慣,當你問我話我沒有回答,就是我還在調息;如果我當下回應你,我們一定會吵架。」楊師姐笑說︰「我先生也很可愛,後來要發脾氣之前還會等我一下。」
正由於去年禪三之後,在工作、生活上有很大的收穫和改變,所以楊師姐和同屬「客堂榮董聯誼會」成員的石師兄大力鼓勵其他會員也來禪修。
一次會比一次好
今年(2019)1月甫成立的靈鷲山上院客堂區分會,石師兄是會長,楊師姐和其他六位朋友都是幹部,大家和靈鷲山結緣都蠻久了,但禪修是近兩、三年才開始。石師兄是從止觀而禪修,前幾年石師兄健康出狀況,動了兩次大手術,楊師姐說︰「自從他短期出家、開始禪修後,身體調得很好,脾氣也變好,事業上表現也更出色。以前不要說盤腿,他是站著會痛,坐著、躺著也會痛;以前他滿頭白髮,現在黑頭髮比白頭髮多……」朋友們親見他的變化,他的現身說法是最有力的宣傳,加上「我們分會的年度教育活動就有禪修。」因而促成這次八位好朋友一起上山打禪,「其中有四位是第一次打禪。」雖然第一次可能會有許多不習慣,但只要願意嘗試、給自己一個機會,就是邁出了寶貴的一步,石師兄老神在在地說︰「慢慢來,一次會比一次好。」
這次同來打禪的張師姐分享說︰「其實我有點過動,要我三天不講話,我覺得可能受不了……自己身體一直不太好,朋友也是為我好,約我一起上山打禪。我的個性很急,去年底身體又出現一些問題,我意識到︰因為個性急、容易發脾氣,影響到身體,真的要讓自己靜下來。」
一開始她自己在家靜坐,雖然也請教了有經驗的朋友,但還是無法參透;後來朋友們相約上山斷食禪三,「剛開始我還想︰會不會營養不良昏倒?……沒想到這三天很奇蹟,一點饑餓的感覺都沒有,精神也蠻好,沒有不好的反應。」
這次上山打禪,「我才發現自己之前在家坐都是亂坐,沒有方法,就在那裡傻傻地坐,不但很昏沉,還會出現很多不好的思緒。這次來學習到了平安禪的四個步驟,加上獨參時法師的指點,相信回家後會坐得更好。」
專注在當下,清清楚楚
「上山前有些疑慮,因為平常大魚大肉,突然來這裡三天喝蔬果汁,會不會適應不良?結果擔憂的狀況都沒出現,感覺很好。感謝朋友相招,一直勸我要禪修。」汪師兄分享說︰「我在禪坐時會比較昏沉、無法專注。我在想︰如果時時刻刻都要專注,豈不是很累?如果想放鬆,又要專注,會不會『起肖』(發瘋)?」
一陣笑聲後妙諦法師回應說︰「現代人其實很專注,整天看手機、看報表……重點是專注在煩惱上還是解脫上?禪修是專注在解脫煩惱上。因為還不習慣,所以常常會跑掉,需要循序漸進練習。昏沉是正常的,禪修的前兩、三天都是放鬆了就想睡覺,想更深入一點,就要參加七天或更長的禪修。」
寶本法師接續回應︰「我們專注,是專注在當下,覺知清清楚楚,不打妄想。可是我們常常不是如此,對當下的一切都不清楚,每一個當下都不在當下,而在過去和未來,心思散亂,攀緣許多念頭……所以,是哪一個狀態比較容易『起肖』?(眾笑)其實專注在當下是放鬆、單純的,不會起肖。」
曾師兄分享道︰「要不是法師鼓勵、好朋友相招,我真是不會來禪修。我的腳因為某些原因盤不起來,第一天真的盤不起來,第二天就比較順了,第三天就能盤得更久了。」
「行禪,要很慢,我想,這好像不符合現實。現實環境裡,當然是工作要盡快完成,怎麼可能讓你盡量慢?」
妙諦法師回應︰「除了很慢的行禪,也有很快的跑香。快慢、動靜只是外相,重點是專注當下。外在形相千變萬化,但心只專注一件事情。」
寶本法師︰「禪修的方法,在走路方面有慢的,也有快的。不管快或慢,目的是訓練心的專注、清楚。一旦找到了心的本源,時時都是專注清楚,身心安定、不慌亂,做任何事情自然就能找到最快速、有效的方法,以最簡潔而又優雅的方式把事情做好。『禪』其實是非常有效率的。」
「禪」是一個了不起的法門
解關後,八個好朋友到客堂和法藏法師相聚一堂,接著分享此次禪修心得。
第一次禪修的陳師兄說︰「有這種機會,沒有慧根,也要『會跟』。學習如何專注、讓自己定下來,我覺得不太容易。感謝這三天遠離手機 ,讓自己沉澱下來。」
楊師姐分享說︰「去年參加禪三後感覺很好,想更進一步了解,就到樹林中心上基礎禪修八堂課及共修,漸漸更抓到竅門。打坐時念頭會來,以前不知道怎麼辦,一直在那裡打轉,現在我知道了如何讓它過去。這次斷食禪三,法師講解得很清楚,讓我對平安禪四步驟更加了解,也體會到禪悅之樂,感恩。」
汪師兄問︰「是不是坐久了腳就不會痛了?」
法藏法師︰「不能一直卡在腳痛上。當專注在法門上、進入狀況時,腳還是痛,但它會剎那間……重點是專注、放鬆,就會清楚,明度就夠,在禪悅的狀態下,氣自然而然會過、會順,彷彿身體不存在了,但是覺知很清楚。」
汪師兄︰「不理它,有那麼容易嗎?」
法藏法師︰「腳痛歸痛,但不起瞋心、不歡喜心。只要覺知清楚、沒有生起不好的念頭,就會過了。『禪』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法門,各位都是很有福報才能入此門。」
林師姐分享說︰「之前參加過幾次禪修,平常在家也打坐,這次第一次斷食,沒有想像中的恐怖(笑)。我覺得斷食禪修念頭比較少。這次和好朋友們一起來禪修很開心,希望下次可以一起參加春安居——去年我參加過,純粹是坐禪、行禪、聽師父開示,感覺非常好。」
八個好朋友在說說笑笑中告別、陸續下山了,關於這次斷食禪三的體驗與收穫,相信有許多言語之外的不能盡述。
一直記得楊師姐笑著說︰「下次,會有更多好朋友一起來打禪!」
真好的友誼啊!真好的生命共行——
好朋友,一起來打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