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︰若依中觀而言，緣起性空，所以說真心無體；又依唯識而論，性空緣起，故說真心有體，何以故？
心道法師︰無體，無就是體，以無為體。有體，是無相之體。

弟子︰何謂「真性常住」？
心道法師︰真性在何處？如何察知？我們每一個腳趾頭都有真性，一本書、一草一木都有真性，每一微塵，乃至每一佛國世界亦都有真性。這個真性並非有二，是同一個，就像我們這個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是從身上長出來的，毛是在體上長，非從體外生。一真法界就是這個意思。

「真性常住」的意思，就是在一切現象裡都具足真性。真性是不變的、不壞的、永恆的。這個道理，要妙觀察才能知道，不觀察就不知道。我們看虛空遍法界，沒有一處不是空；空遍一切處，故說「真性常住」，即空性常住。此非緣起之義。

弟子︰何謂「真如緣起」？
心道法師︰「真如緣起」也就是一切唯識。
弟子︰識不是虛妄嗎？
心道法師︰是啊，虛妄就要歸真如！識不虛妄就歸性空。「真如緣起」就是唯識所顯。

弟子︰何謂「如來藏」？
心道法師︰「如來藏」，即虛空裡含藏了一切變化的種子，也就是「性空」裡面有「緣起」。 「緣起」就是「含藏」， 「含藏」的也就是「緣起」； 「緣起」就是唯識，唯識就是一切種。
弟子︰若起妙觀察智，則不應有識？
心道法師︰對！就是無意識界。不管什麼意識，都是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