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久而深層的幸福—高振凱師兄
圖:沈仲怡 文:劉湘吟
2022/10/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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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年常參與線上課程或禪修的禪友們,對高振凱師兄應該不陌生,不論是禪修,擔任志工、法工及承擔起禪友會的幹部職責,他總是樂觀主動、積極發言,散發滿滿正能量。
在企業的社會責任部門任職十數年,高師兄一直從事與社會公益、慈善相關的工作,他的用心與努力,也使公司在企業社會責任這部分屢屢得獎;「能夠從事這樣的工作,很感恩。」而如今,他更是深深感念佛陀的深恩,以及法師們的導引和鼓勵。
從小家裡就拜千手觀音,真正開始學佛是近兩三年的事,但其實高師兄對佛法並不陌生,他的同修是一位從國中起就學佛的資深佛弟子,家裡有幾百部佛經,「她誦經、拜懺、跑道場……過去二十年來,我沒有過多參與這部分。」而因緣的熟成,是那麼自然而然。
禪修︰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
多年前就曾與親友造訪靈鷲山,因為喜愛這裡的殊勝風景,幾乎每一兩年都會上山,「但純是遊客的心態。」2020年5月的再次上山,「志工師兄非常親切地招呼、介紹,我們就進入禪堂體驗九分禪。」那次體驗,改寫了高師兄之前對於打坐的印象︰「以前也曾和同修參加法會、打坐,我對打坐很反感,因為盤腿坐總是不舒服,5分鐘、10分鐘就受不了,所以我總是掛腿坐。」
但那次在圓通寶殿盤腿體驗的九分禪,「感覺不一樣。也許是毗盧觀音的莊嚴法相、禪堂的整體氛圍、心道師父導引的聲音,讓我很攝受、很安定,腿竟然也沒有不舒服。這九分鐘,放下了生活中種種的壓力、重擔……我驚奇地發現︰原來可以有這樣一段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!」人生中第一次覺得︰「打坐」這件事可能與自己有關係。
看看禪修課程日期,十月底有樂活二日禪,「我仔細查看我的行事曆。」一般來說,很難得週六、日都沒事,而那兩天竟然就都沒事!「這真的是因緣。」高師兄就和同修一起報名了二日禪。
二日禪也是美好的經歷,坐禪、行禪、森林禪修、大地之歌……「對初學者來說,是非常輕鬆愉快的課程。」隨後的「21天自覺訓練營」,讓他從接受禪修到進一步漸漸養成每日禪修的習慣,「從2020年10月31日起,每天禪修,至今沒有斷過。」高師兄說,自己都驚訝自己能做到。而除了看得到的改變,高師兄說真正的變化是︰「它像是一把鑰匙,從此開啓我通往學佛之路的大門。」
用「趕進度」的心態學佛
今年(2022)春,高師兄硬著頭皮上山打禪七,「前四天很痛苦!腳痛、腰痛、身體痛,痛得滿身大汗,一秒鐘一秒鐘地熬,全身緊繃,快昏倒了。」獨參時他向法師敘述情況,第四天晚上那支香就掛腿坐,把專注再抓起來,同時仍要求自己盡量盤腿,實在受不了再掛腿。
最後一天半,他又回復全程盤腿坐。高師兄清楚記得那是禪七的倒數第四支香,神奇的變化發生了︰「當身體的痛開始上來,我清楚感覺到︰意念就在一呼一吸之間。在專注裡,背、腰、腿的痛與麻,一分一分消減……當掌握、克服了身體的感覺,意識點就在那個『點』上面時,那是很開心的狀態!」那支香他竟然坐到不想下座。
解關分享時,高師兄分享了這個經歷的喜悅,法師提醒他︰「不要以為每一次都會有這樣的體驗。每一次打坐,都要從頭再來。」高師兄非常感恩法師的提點。
如今,禪修、〈普門品〉、《金剛經》、〈大悲咒〉、〈楞嚴咒心〉、〈釋迦佛心咒〉……是高師兄每日的定課,除此之外他也在上「四期教育」課程。漸漸地,「我開始真正理解什麼是佛法,以及佛法和我們真實的生活、生命有什麼關係。這是我後半生要精進用功的領域。」
高師兄擁有一個平順的人生,家庭幸福、工作順利,不覺得人生有什麼痛苦;在不惑之年到知天命之年之間,高師兄經歷了母親去世、父親失智癱瘓在床、家人過世……等人生課題,「到了五十歲之後,經歷生、老、病、死的頻率愈來愈頻繁。」也許人生行至此,才更能夠體會佛陀所說「人生是苦」的深義。「佛陀的教導,其實是把人生的道理講透了,愈早學習就愈少走冤枉路;思緒一轉,能夠解決很多事情。」高師兄說︰「現在我是用趕進度的心態在學佛。」
專注、覺知,生命從此不同
過去多年來,生活的步調總是匆匆忙忙,遇順境開心,遇逆境則生氣、憂悲,高師兄說︰「當外境發生,第一時間總是用情緒直接去對應所有的發生。」而禪修「專注在覺知」的訓練,漸漸會覺察到自己情緒、意念的變化,遇事不再是慣性反應。「覺知、看到自己起心動念的那一瞬間,下一步要怎樣?是發洩情緒,還是理性、冷靜面對?……」七情六欲、喜怒哀樂愈來愈為自己,而不是由外境、情緒所掌控,內心也從混亂、污濁變得沉澱、清淨,生命從此不同。
「以前我是一個蠻追求感官刺激的人。」聽音樂要好音質,空間要聲光效果,觀光遊覽要看美景……「好像要透過感官的刺激,心靈才覺得滿足。」禪修、學佛之後,開始能夠享受沉靜、單一之美,生活也愈來愈簡單,「這些才是真正可以持久享受的幸福。」
曾有人問心道師父︰「為什麼要學禪修?」師父說︰「到你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。」高師兄說起這段對話會心而笑。他的體會是︰「當我們愈來愈清楚在覺知上,也就是專注在色身以外的東西(意識、思緒、念頭等)。當死的那一刻來臨,身體四大分解、彷彿天崩地裂時,如果覺知依然清清楚楚、安然不動,我想就能安度軀體死亡的那一刻,好好解脫、往生善趣。」
日前在「成佛有你」全球徵文中,高師兄的〈知因識果,斷苦求涅槃〉一文獲「四聖諦」銀獎,文末他如此寫道︰「……人生是苦,認知因緣果報,了解人生是苦,進而面對它、接受它、處理它、放下它,如此才有可能離苦得樂、跳脫輪迴、解脫生死、求得涅槃。精進修行,追求自我圓滿的同時,也期許自已要發願度眾,誓願成佛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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