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人箭！活人箭？
開示：心道法師 編輯：周瑞幃 圖：沈仲怡
2019/5/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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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有僧來。以弓架箭示之。一日三平來。師喚云：「看箭！」平撥開胸云：「此是殺人箭，活人箭又作麼生？」師扣弓弦三下，平便作禮。師云：「三十年架一張弓兩隻箭，只射得半箇聖人。」遂拗折弓箭。
平後謁大顛舉前話。顛云：「既是活人箭。為甚麼向弓絃上辨？」平無語。顛云：「三十年後。要人舉此話也難得。」
白話譯：
每有學僧來參謁，石鞏總架著弓箭對待。某日，三平前來參學，石鞏叫道：「看箭！」三平坦開胸脯說：「這是殺人箭！活人箭又是怎麼樣的呢？」石鞏於是彈了弓弦三下，三平就向石鞏禮拜。石鞏道：「這三十年來，架了一張弓、兩隻箭，卻只射得半個聖人。」便把弓箭折斷了。
三平後來參謁大顛，提了之前的故事。大顛說：「既然是活人箭，你為什麼在弓弦上分辨呢？」三平聽了無言以對。大顛說：「再三十年，這句話也難得有人能回答啊!」
心道法師話公案：
殺人箭，就是所有的念頭呢通通不讓他升起來，沒有一個念頭能活下來。活人箭，即是面對每個念頭都是開放的，但不去執著追逐；是在現象裡面靈靈活活、清清楚楚，沒有雜染。
我們都是活(死)在想法裡面，怎麼弄死(救活)？禪宗說殺人刀、活人劍，兩種方法，一種是打死的，一種是打活的；這兩個，一個是讓你離開任何念頭、一個是讓你活在沒有念頭；用哪個？看什麼時候要打活你，什麼時候要打死你。禪宗的方法常常就是一直追殺念頭，追殺念頭到沒有念頭，再向上一路，證入空性，即活進不二的世界──是一個，但又沒有世界。
編按：唐代撫州石鞏慧藏禪師，為馬祖道一禪師的法嗣。「石鞏張弓」之公案，後衍生出宗門的「殺人刀」與「活人劍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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